【分享】三老戒烟记

2016-10-24|来自:|发布:最健康|点击:6

三老者,何满子、来新夏、邵燕祥先生是也。他们都是浙江大同乡,都有几十年的烟龄,昔日吞云吐雾不分优劣,后来告别香烟毅然决然,不知能否给瘾君子们提供些许借鉴?

何满子(一九一九—二〇〇九)先生浙江富阳人,原名孙承勋,自称烈酒、香烟、浓茶、熬夜、不锻炼“五毒俱全”。他酒瘾大于烟瘾,酒名大于烟名,反右运动中被发配宁夏拉板车时,还偷偷摸摸拿酒精兑水喝,险些儿丢了身家性命。

满子先生一九三八年九月长途跋涉到革命圣地延安前就开始吸烟,八个月后他从陕北公学高级研究班申请退学,辗转于西安、成都、衡阳、南京等地。他走到那里就吸那里的香烟,没有什么特别嗜好。文化大革命中,他们全家发配回原籍浙江富春江,满子先生托同事寄来卷烟纸,自己动手卷旱烟,吸得不亦乐乎。

满子先生花甲之年才平反回到上海古籍出版社工作,最初凭票买牡丹牌香烟,市场放开后以吸红双喜牌香烟为主,烟朋酒友送来的中华、熊猫、芙蓉王等高档香烟也偶尔吸吸。但他只吸烤烟型牌香烟,不吸万宝路(美国)、剑(美国)、长寿(台湾)等混合型牌香烟。满子先生晚年患慢阻肺呼吸困难,靠吸氧调理身体,医生劝他赶快戒烟,他一狠心,吸了七十多年的香烟就这么戒了。自此直到去世,他一年半时间里没有碰过一支香烟。


来新夏(一九二三—二一四)先生浙江萧山人。他读辅仁大学时就开始吸烟,用过旱烟袋,用过老烟斗,也用过报纸卷烟。他烟瘾很大,有时一天两包还不能到夜,所以只能吸恒大、长城、前门等中档香烟,才能保证数量过足嘴瘾。

来先生课间休息的头等大事就是吸烟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香烟没有过滤嘴,来先生这支香烟快吸完了,立即掏出另一支捏把捏把套在上面接着吸,无需另外“点火”。同学们就这么围着他问三问四,来先生也就这么一支套一支,边吸边热心回答同学们提出的各类问题,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方才熄灭。

“四人帮”垮台后一段时间,南开大学老开大会。来先生有自己的“固定”座位,他一坐下就从口袋里拿出小圆盒打开,再拿出一张纸,从里面掏出烟丝卷烟。那时会场没有禁止吸烟之说,吸烟的教授自然而然,被动吸烟的师生们也见怪不怪。

一九八二年底,来先生赴武汉参加全国地方志会议,大名见报了,一个多年未曾谋面的亲戚找上门来,带他到他们医院检查身体,零部件都很好,但亲戚劝他最好还是把烟戒了。他谨遵医嘱,说不吸就一支不吸了。不久,来先生出任南开大学图书馆馆长,大家开玩笑说他有先见之明,不然堂堂馆长大人带头吸烟成何体统!


邵燕祥先生一九三三年六月出生于古都北平,祖籍浙江萧山,他什么时候开始吸烟已模糊不清,但何时戒烟却记得一清二楚。

一九九一年五月七日,邵先生晨起吸烟,发现烟叶变质,满嘴苦味,便将烟盒往垃圾桶一扔,从此不再吸烟。历史上的此月此日,毛泽东有“五七指示”,各地有“五七干校”。邵先生从“五七”开始倒霉,又从“五七”中得到教训启示,所以这个日子像电脑程序一样输入他的大脑永志不忘。

邵先生写东西时从不吸烟,怕天女散花般的烟灰影响写作情绪,这一点和许多作家们有很大的差别。他初当烟民是“被迫无奈”,同事们丢烟过来,他不好意思拂了人家好意,只好勉强吸几口。后来下放河南“五七干校”,觉得有来无往非礼也,开始自掏腰包买烟回敬“校友”,劳动强度越大,香烟互动频率越高,什么黄金叶、恒大等饥不择食。气酒闷烟。文化大革命中,邵先生的母亲劝他多吸吸烟。母亲知道儿子心里苦,又不愿意向他人倾诉,也不敢向他人倾诉,所以鼓励他多多吸烟解闷,她才不管什么吸烟有害身体健康呢。如果读者有心,你就会发现邵先生上世纪九十年代前拍摄的照片,有相当部分手中夹着香烟。

我母亲对待吸烟也持邵先生母亲的同样态度(其实时过境迁,不可同日而语)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回乡探亲,母亲见我戒烟了自言自语道:“跃华佬不吃烟哒人都没有这么威武了。”母亲蜗居山村,大字不识几个,没听说过“气酒闷烟”,但她觉得儿子吸烟才像个男子汉,不吸烟精气神都散了架。这种不计后果的母爱,如今的年轻人恐怕没有机会“享受”了,这是现代文明带来的必然结果。如果母亲健在的话,今年该八十晋三了,她发现吸烟后果如此严重,一定会改变自己的看法,不要满崽“威武”而要满崽“健康”的。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健健康康啊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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